今天是大年三十,又到了辭舊迎新的時刻。本來奮斗了一年終于放假了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個懶覺,不想又被母親早早地從被窩薅出來,被命令吃過早飯后與她一起準備年飯。在中國年飯是年味兒的重要體現,因為它直沖你的味蕾,是對年最真切的詮釋。一家人團坐一起,邊吃邊喝,美味的飯菜彌補了一年的勞碌與辛酸,同時也是對來年美好生活的祈盼,因此含糊不得。 吃過早飯,我們便開始把提前幾天就準備好的食材一一移駕到桌上,從中細心挑選,精心安排著年飯的菜式。我突然提出不要當母親的副手,也要親自掌廚露兩手。雖然平時沒什么機會做飯,但我早就家傳了奶奶和媽媽的做菜手藝,我對自己的烹飪功底還是挺有信心的。一來感謝父母一年來辛勤的付出;二來也是受人所托,替因疫情留守在北京過年的妹妹盡一份孝心。 經過考慮,我決定做一道與廣西來的學歷員工小兄弟閑談時告訴我的他們當地的一道簡單好吃的菜系——東江釀豆腐。豆腐—“兜?!?,不但好吃寓意也好,就它了! 說干就干,從選、摘、洗、切,再到配菜拼盤備用,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與母親聊天中卻拉來了插曲。母親說我亂花錢,買兩袋烏雞爪的錢都快夠她買一只草雞的了。 “那還不是你說好吃啊?”我反駁道。 “好吃也不能三天兩頭買啊,現在條件好了,我們小時候過年連白面都吃不著??少I點面過年都請了老尖(家族中長者)了,哪能輪得著我們吃?。可a隊分肉,都爭搶著要肥的,好煉油有油吃……”唉,母親又滔滔不絕憶苦思甜起來,雖然我聽得耳朵都快生繭子了,但還得附和著。 母親把工序安排合理,需要焯水的菜都備好了,接下來是需過油煎炸的上場了。望著年過六旬的母親額頭沁出的些許汗珠,一股辛酸無以言表,如鯁在喉…… “該你了,你不要做什么豆腐著嗎?”我回過神來,把準備好的豆腐塊中間掏空裝入調好的肉餡,鍋內放入沒過鍋底的油,待油溫六七成熱時下鍋煎。當豆腐包裹著肉下鍋發(fā)出“唰唰”的聲音時,讓我的思緒一下子聯(lián)想到另一場別具特色、大放異彩的“年飯”高潮畫面。 回首去年此時,一二線檢修后復產項目正在緊羅密布地進行著,在所有“廚師”的努力下,火候控制得當,完美出鍋,鮮香直沁心脾。一年來,一車間吸取了多方人才,他們在此扎根、攻堅克難,在“主廚”和“幫廚”的潛心研究、推陳出新下升級了安全、環(huán)保、質量、防疫等一疊疊美味佳肴的藝術世界,讓家族成員為之贊嘆。而如今我們車間的鏈篦機回轉窯生產線項目已經全面啟動,相信隨著時間的把控,融入相應的佐料:搭配上技術、誠信,燉煮出效益,定能成為來年的壓軸大菜。我暗暗慶幸,雖然我連幫廚的級別都不夠,只完成著洗菜最基礎的工作,但我知道當美味上桌那一刻,飄香中也滲入了我的付出。同時我相信日久天長,耳濡目染之下,自己定會有提升的一天。 “煎好了吧,接下來該怎么做???”我被媽媽的話抽回了思緒。 “哦,我來吧?!蔽倚⌒囊硪淼匕岩粋€個金黃的小元寶鏟入砂鍋,加入湯、胡椒粉。砂鍋的加入讓豆腐的豆香、肉的鮮香、胡椒粉的辛香充分融合。大概十分鐘,盛盤端出,再加上蔥、香菜點綴,這真是一道美味與健康結合,味覺與視覺沖擊的完美大餐,連父母都贊不絕口。 時值正午,菜香四溢,彌漫在屋內,家人落座,年飯正式開始。雖沒有山珍海味,但一桌再簡單不過的飯菜,一家人平淡愜意的祝福正是我們眼中最真實的幸福。也希望因各種原因不能回家過年的親人們,在異域的佳肴中品位尋找另一番濃濃的鄉(xiāng)情、殷殷的愛。祝愿來年的“年飯”會越加的玉盤珍羞、口齒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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